第53章

遵守章程……章程里规定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让一个坏了的魔法工具来左右比赛的人选吗！”马克西姆夫人生气地喊道。

    卡卡洛夫阴恻恻地道：“如果是这样，我要求让我的学生重新报名，以保证至少在参赛的人手上获得公平。”

    麦格教授说道：“可这显然是个阴谋——”

    “阴谋！”卡卡洛夫叫道，“如果这是阴谋，我希望多给德姆斯特朗来一点！这太不公平了，我们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磋商完毕，结果却又发生了这种事情——我简直想现在就离开！”

    “我真希望看你现在就离霍格沃茨远点，卡卡洛夫！”一个声音响了起来，穆迪随之走进了房间。他用仇视的目光看了卡卡洛夫一眼，咆哮道：“这对你有利，不是吗？因为魔法契约，他们必须参加这场比赛，他们必须都参加！”

    卡卡洛夫的手指收紧了，若无其事地道：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，穆迪。”

    “霍格沃茨有四名勇士！”穆迪冷冷地道，“但是有三个都是不符合条件的——两个一年级，这就不用说了——还有一个是哈利·波特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看这都是波特的错。”斯内普轻声说道，语调里含-着恶意，“波特一向如此，不服管教——假如是他想办法偷偷把名字放了进去，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。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都是他认识的人，福尔摩斯一向很有小聪明，没准就是他们背后合谋——”

    “谢谢你，西弗勒斯。”邓布利多打断了他，平静地道，“也许我们应该先去问问当事人。”

    那些目光立刻转到了莫里亚蒂几人的身上。哈利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辩解，莫里亚蒂的神情茫然里含-着戒备，夏洛克一脸高冷，一言不发地盯着墙上的某幅画像，仿佛忽然对绘画的技法产生了兴趣。到最后他们也没能得出个什么结论来，只能由克劳奇先生粗略地说了一下有关第一个项目的内容和时间，然后就各自离开了那里。

    他们浪费了一两个小时，等出来的时候，礼堂里已经空无一人了。塞德里克和哈利低着头走在前方，夏洛克忽然拉住了莫里亚蒂的手腕：“莫里亚蒂——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以为你有很多话想要说。”莫里亚蒂挑了挑眉，“不过刚才你怎么一个字也不出声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孤僻，不是傻-子。”夏洛克声音平淡地道，“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可不会像邓布利多一样地看待我，如果我说得太多，他们不会认为我是天才，而只会认为我是邓布利多推出来的靶子。”

    “哇哦——我从来都不知道夏洛克·福尔摩斯也会拥有虚荣心？”莫里亚蒂轻轻地吹了声口哨，“这里面有几个形容词用得很不准确，夏洛克——不过我也不去纠正你了。他们不是一直把我们当作傻-子看吗？”

    “——却没想到正是他们意料不及的一个傻-子策划了这次事件。”夏洛克瞳孔里倒映着燃烧的火光，“并不难猜，你是怎么做到的。年龄界限防的只是年纪不够的学生，你可以让穆迪把纸条放进去，然后施个魔法，让那杯子以为我们来自不同的学校，于是它为每个学校都选择了参赛者……可你不觉得这样太多此一举了吗？波特还有迪戈里，四个学院……”

    莫里亚蒂不说话。夏洛克忽然又打断了自己的话，笑了起来：“我明白了……我明白了。因为这样的话就太突出了，迪戈里在之前呼声就很强烈，如果连一个真正合格的参赛者都没有，事情就显得太突兀了。而波特是救世主，选择他有利于转移视线……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莫里亚蒂抬了抬眼皮，显得恹恹的：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要选择这场比赛作为战场？”夏洛克挑眉看着他，脸上还带着笑意，“一场持续一整个学年的比赛？为什么？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？我不觉得巫师们的比赛会适合作为我们的战场……那就说明这仍然牵扯到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一些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知道？”莫里亚蒂终于看了他一眼，“可我已经得出结论了。得啦，比赛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开始了，我已经赢了。结果到最后你还是个凡人？就这样吧，夏洛克，洗洗睡吧。爸爸好失望啊！”

    他歪头做了个丢弃垃圾的动作，转身走下了地窖的楼梯。